这两周一直在搭建这个自己的个人网站,现在有了雏形,自己翻来覆去得看,怎么看都觉得很满足。当然还有一些问题需要解决。不过这次自己是自己的老板,姑且就认可它了。为了这个 beta 版,有几天都是一来劲就干了个通宵,可能是为了改善一下首页的加载速度,也可能只是为了改一下标题的显示样式。明明知道大概不会有多少人会看,不过还是乐在其中,忘寝废食。
小学开始,一个日记本写三篇日记,然后便尘封箱底再也不见天日,是常有的事。这也有可能不过是个25岁生日买给自己新的日记本而已。讲道理,我不是一个善于坚持的人。
乐观得想,这是一个自己很喜欢的漂亮笔记本。
新鲜感
做事,仔细品味的话,往往都是有乐趣的,尤其是新鲜的事物,第一次做的时候。那是一种体会自己以前不曾经历的事物的快感,是种孩童般认识新世界的快乐。旅行家热衷于去新地方,潮人们热衷于新款,普通的听众们虽然会听老歌,但是有种听觉愉悦和感动,是只在听新编曲的时候才会有的。
女人会面对满满的鞋柜感慨没有一双能穿的鞋,男生会面对满满的硬盘感叹找不到一部能看的片。
新事物的乐趣是不分门类的,只是当它消亡的时候,那种厌倦也会让人无可奈何。
乐趣的消亡
有些乐趣的消亡,是来自重复。再好吃的食物,日复一日吃一样的,都会变得可憎,就像小时候我很喜欢吃红薯,可是在农村经历过食物短缺的长辈们,无论如何也觉得那是面目可憎的东西。有时候需要一定间隔期,需要一些距离美。就像小龙虾,麻辣烫,上周末去吃的时候觉得简直人间极品大快朵颐。这周末不免有点想念,可是再去吃的时候,那种唇舌间的快感似乎就大大不如之前了。尽管味道还是那个味道。
有些乐趣的消亡,不是因为重复,而是获得乐趣的门槛在上升。当上升到一定高度的时候,获得它的过程便变得艰辛,那种艰难困苦让软弱的人不再愿意为了获得那份乐趣而付出了。小时候,对于九宫格或者叫幻方,我是和我爹一起坐在茶几前可以研究一晚上的,填出来黄蓉曾破解九宫格的口诀1的时候,那种兴奋和雀跃是妙不可言的。乃至到后来,看《终物语》时顺便了解到的蒙提霍尔三门问题2,其实也都是乐趣无穷的。然而这些终究是简单的数学问题,不需要费多大努力,不需要多少练习,就可以明白的。对于那些复杂艰深的问题,事情就并不是这样了。前段时间抓小精灵的时候发现,乘龙的日语名字原来叫拉普拉斯,就想到了拉普拉斯变换(see more in wikipedia) ,有多少人还能从这里获得乐趣呢?恐怕就寥寥可数了。读大学的时候,虽然并没怎么理解,不过大概还能看懂这篇维基百科在说什么,然而时至今日,已经宛如天书了。
谈回工作
工作中也是可以获得乐趣的。然而工作就不得不面临两个问题,重复,以及难度。
工作岗位上永远需要的是熟练工人,重复是不可避免的,是平凡工作里不可或缺的。即使是搞艺术的,重复也是工作的一部分,如果说灵感是艺术创作的灵魂,那重复就是工作的肉体(写到这里我突然想到学习其实也是一样的,只是我年轻的时候似乎没有体会到)。
难度,体现得是工作的稀缺程度。如果人人都能做的简单工作,那价格就很好聊了。东京的便利店门口大多都会摆店员招募的广告牌,时薪也写得清清楚楚 – 8:00 ~ 22:00 是800到980日元左右,22:00以后大概就是1100到1400日元了。
夏天结束之前
在现在的公司也快干满三年,像是一个学校一样,如果说这网站算是我在这个学校的一份毕业作品的话,那我其实也挺满意的。毕竟我大学毕业的时候给我两周,我应该是拿不出这么个东西的。
上周坐我对面的尾浪突然问我句:
今の仕事、面白いと思ってる? 【现在的工作觉得有趣么?】
このままじゃ、思わずに何年でも経つよ 【一直这么干下去的话,可能不经意间,时间就晃过去了】
听完这话,我想了想,不过也没很想明白。 有些事情我大概需要思考清楚,如何接着去找到工作里的乐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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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《射雕英雄传》中黄蓉曾破解九宫格,口诀:戴九履一,左三右七,二四有肩,八六为足,五居中央。 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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蒙提霍尔问题,亦称为蒙特霍问题或三门问题(英文:Monty Hall problem),是一个源自博弈论的数学游戏问题,大致出自美国的电视游戏节目Let’s Make a Deal。问题的名字来自该节目的主持人蒙提·霍尔(Monty Hall)。这个游戏的玩法是:参赛者会看见三扇关闭了的门,其中一扇的后面有一辆汽车或者是奖品,选中后面有车的那扇门就可以赢得该汽车或奖品,而另外两扇门后面则各藏有一只山羊或者是后面没有任何东西。当参赛者选定了一扇门,但未去开启它的时候,知道门后情形的节目主持人会开启剩下两扇门的其中一扇,露出其中一只山羊。主持人其后会问参赛者要不要换另一扇仍然关上的门。问题是:换另一扇门会否增加参赛者赢得汽车的机会率?如果严格按照上述的条件的话,答案是会。—换门的话,赢得汽车的概率是2/3。wikipedia ↩